人士爲了什麽而“活”

  我躺在山頂上,略帶寒意的秋風,隨意地拂過我的臉頰。我靜靜地躺著,長長地吐出壹口氣,卻吐不出積郁在心底的陰霾。
  我覺得自己活的好累,好累。累到沒有時間停下伫立在歲月的長河上回望自己的童年。兒時的天真爛漫,自由灑脫漸漸離我而去。我曾壹度感覺自己沒有家的溫暖。那只是壹棟沒有靈魂與回憶的房子。
  我不想去學校,也不想呆在家裏。我渴望獨立,逃離‘家的牢籠’。因爲,在學校裏,我是孤獨的存在,我沒有永遠的朋友,有的,只是永遠的利益。縱使我尚只有14歲,我卻早已品嘗到了被集體排除在外的辛酸。Led garden light 我曾不止壹次在被子中流淚,哪怕第二天的我,依舊笑的癫狂。
  我常在回家的路上徘徊,望著壹瞬即逝的景物,點點踏入那個所謂的‘家’。
  好吵,真的好吵!自從我升入中學以來,家中就吵個沒完。爲我的成績吵,爲我的行爲吵,爲我的考試吵......學校的作業、任務、知識,家中的!爭吵、偏執,還有那該死的責任!那突來的長大!壓得我喘不過氣來!我好怕,真的好怕。好怕哪壹天,我再也壓不住那抉堤的淚水,與那積郁長久的委屈。自己會崩饋,崩饋得撤撤底底。
  我想狠狠地大哭壹場,想要瘋狂地發泄壹翻。可我不能,我不在是孩子了,不再有那種天真的思想了。我有的,只是那該死的‘面子!’那所謂爲的‘長大!’可我還是忍不住嘤嘤哭泣,對著空虛的神,作做著無謂的祈禱。
  表面的奇怪,知識我遮蓋傷心的武器,癫狂的笑靥,不過是我掩飾憂郁的假面。
  記得那晚。暮夏了,天空上滿是星兒的身影,就連月亮,也知禮地獨居壹偶,閃進雲從裏去了。這種時間抑鬱症,這般簶靜,這份從未有過的安詳,和著蛐蛐和河水的樂曲,緊緊包圍著我。我幾乎就那麽沈醉了,淪陷在這靜谧的夜幕之中。可那該死的成長,該死的責任,更該死的虛榮,迫使著我清醒,迫使著我回到原來的軌道上。
  我活得好累,背上背負著無盡的責任,心中又壓抑著無盡的委屈。‘考上好的學校’我要做;‘乖巧聽話懂事’我要做;‘擔起家族重任’我更要做!可我究竟要做得怎洋完美,才能贏得妳們寒酸的壹句贊美?!世界再大,大不過人心;能力再強,強不過欲望!
  人永遠是不知足的東西,他們自予是高級動物,掌握著萬物的生殺大權。可哪想,思想帶來的不僅僅是文明的進步,更是心理的苦惱。比起這個,我更願做壹株毫不起眼的小草,度過這短暫而平和的壹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