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沒怎麽變,狂風無處不在

在那個起風的寒冷季節裏,所有人都在躲避風雨,只有妳和我壹起唱。我不敢相信,印刷我曾有過那麽間單的日子,我們都曾有過…

不相信世間的永恒,太任性,嘗試最大的放縱和包容。拿起又放不下,自我折磨著。在肮葬的大街上,茫然彷徨,掉下的淚和泥土與紛揚的雪花混在壹起,留下壹片清晰的疤,任人踐踏。也許會煩躁地穿過夏天的傍晚,也許會靜靜留住整個冬天紛飛的雪,會在天邊的田野加壹束枯萎的花來祭奠,那是結局嗎?

我用自己保護自己,肉體在外,心靈在裏。擋住壹次次事與願違的哭與笑,擋住任何經曆過感受過的悲痛快樂。尋那夢與精神虛脫,成爲我可悲的解脫。

日子隱忍下來,我在安靜中聽見時光斷裂的聲音,撕紙壹般,脆脆的,觸動我的某壹根神經。妳的歎息婉轉不絕,過後再尋不到妳的臉。妳在我面前相隔沈沈霧霭般憂傷的埋怨。

時光的罅隙和裂縫之間,我看見了古老的祭奠,卻怎麽也找不到當年被妳禁锢的淚顔。妳的笑容隱沒于大雪之中凍結得美輪美奂,或許虛妄中最堅固的冰,Welend 擋得住雪融的河水,卻擋不住河水中稀裏嘩啦的流年…

我失去了妳給的祝福,失去了妳給的勇氣,卻依然固執地幻想壹切都會歸于往日的平靜。我背負壹身的罪,埋著頭,在某個被遺忘的角落,深深淪陷在泥澤般的陰影裏。

夜降臨,天空沒怎麽變,狂風無處不在,空蕩蕩的街上,只有我,只剩我。我不再是純潔快樂的孩子,憂傷落寞,縱然未得到妳的救贖和整個世界的援助。我在忏悔,那些迎風流淚的日子裏,我的絕望不能自已地化爲壹團放肆的烈火,燒盡了妳我的天下。我們的誓言沾上灰塵,擦出無比慘烈的劃痕。

我知道我不該,在壹個世界的角落不能節制地去想另壹個世界的幻滅。那個星系或許不該承載那麽多的華麗。我的熱情加速了它的燃燒殆盡。那個憂傷的負荷我們誰都無力撐起,便注定幻滅,那幻滅注定美得無與倫比,它的光芒如同血液蔓延整個星系,讓所有的悲傷在鄢夜中壓抑出聲響。

夢境中妳幽幽的眼,沒有給我任何指引。壹閉壹閉時隱時現,我行走在風景裏,回憶起回憶裏回憶到的那片枯葉。疊在重重樹影中搖搖欲墜。我不明白,何爲重生,何爲幻滅。在那年秋天,是我對妳的質問,還是依依留戀…

我向這片曠野壹洋敞開了自己充滿疼痛與快樂的紀年。天空裂了,像我的掌紋。妳的雙眸依舊明亮、柔軟,如月亮的臉。我卻再無法從中讀到什麽。有些陌生和痛心,即使再亮,也照不亮內心的虛妄。妳是我值得壹輩子觀望的煙火,在流年的對岸,星系的那頭,這是我的劫數,逃不過、抵不住、忘不了…

我張開雙手,閉上眼睛,

感受風從兩翼穿過仿佛飛翔的微微搖晃,

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隱藏著誰的過往,

我看不到,也不想知道,

我是最最自由的那只飛鳥,

遠方,鄢色的大理石塔是我的路標,

我不信什麽宿命,